什么人敢找事惹她烦心,从前胎儿都好端端的,却在近日频繁动胎气,原因还都是情绪不佳,这样的情况让萧云昶不得不心生怀疑。
要说让沈珊月焦虑的人无非两个,萧子博和怜芙,前者虽然先后两次被他送去军中,但他人不得自由反而不会到处寻欢作乐,该是更能让沈珊月放心才对,所以沈珊月忧思的原因,就只能是后者……
萧云昶正思索着,不期然看见外头青云正偷闲躲懒,摆弄着一方精致的手帕,其上绣的正是萧云昶不知见过多少次的鸳鸯图。
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嗓音低沉的发问:“你手上的东西,是从何而来?”
青云只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蓦然锁定了自己,顿时吓得手中的帕子都差点掉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接住,向萧云昶行礼:“回、回国公爷,是白日里去督查院那儿走的那一趟,在御史那儿顺回来的。”
说着,就识趣的将帕子展平,双手给萧云昶奉上。
萧云昶接过来前前后后的检查一遍,无论是走针习惯抑或构图风格,除去怜芙之外,再不可能有旁人做得出来。而从绣帕上的皱褶痕迹看来,大概就是早晨被死去侍卫握在手中的那一方。
萧云昶面色一沉,冷声斥责:“如今你倒是出息了,连宪台的证物都敢盗取。”
青云缩头缩脑地不敢支声,目光飘忽从帕子上略过,脑中却意外回想起沈珊月上次动气的情形。
猛然抬起头,对萧云昶道:“主子,卑职忽然想起,从前惠中院便从怜芙姑娘那里盗取过一方手帕,那时赵嬷嬷尚在府中,说怜芙姑娘用手帕给沈夫人下药,害沈夫人动了胎气。那次事了,这方帕子的去向却无人得知,没想到,竟然还在沈夫人手中。”
萧云昶目光凉淡地看他一眼,“你如何得知,这帕子是在沈氏手里?”
青云一愣,后知后觉自己说漏嘴了,他内心偏向怜芙,深信对方的清白,而沈珊月平素对怜芙百般刁难,今日又一副不杀怜芙不罢休的嘴脸,他自然觉得一切都是沈珊月的阴谋构陷。
好在萧云昶只是随口一句数落,没有真叫他答话的意思,起身沉声吩咐:“叫青玉青弦全都过来,彻查沈氏这几日的全部动向,见过什么人,财物流动如何,全都汇报给我,不得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