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文姝一哑,彻底没话说了。

    她能理解。

    半晌,哀叹,“是,心交出去十几年,哪里是说能收回来就能收回来的。现在能走出离婚这一步,已经很好了。”

    往后余生,一个人,慢慢疗伤,总能走出来的。

    “她这样放不下,你是没戏了。”

    沈易为:“即便有这可能,我也不会要她那样的女人。”

    娄文姝被他这一句气得在电话里骂了好几句。

    最后憋出来一道命令。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囡囡和罗砀把婚离了!离了以后,我就认干女儿!我现在就开始准备!等她离婚了,我就昭告天下!谁稀罕老是跟你捆绑在一起!”

    “那最好。”

    娄文姝被自己儿子气得“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

    到了下班的时间,罗砀没急着走,看着桌上的车钥匙,忽然生出一种浑浑噩噩的恍惚感。

    他不太清楚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都好像在重复前一天。

    去酒吧,搂着酒吧里的女郎把自己灌醉。

    他想证明离婚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想证明他的心不在屈明遥的身上,他还是从前那个浪|荡子。

    可是这几天,不管怀里是谁,他都觉得空落落的难受。

    只要空闲下来,他就会想起屈明遥说不喜欢自己的模样。

    不喜欢了。

    屈明遥说不喜欢了。

    他沉溺在这四个字里,怎么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