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连床都弄脏了。

    罗砀翻开笔记本看了一眼。

    目光触及第一行字,就把整个本子都扔了出去。

    坐在床上宕机。

    昨天喝得太醉,记忆断在酒吧,后面的事情都像是蒙了一层烟雾,想不起来。

    他怎么也不能理解,自己一觉醒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脏又臭,还抱着那该死的笔记本!

    谁找出来给他的!?

    好歹毒!

    罗砀下床去洗澡。

    洗完了,下楼看到家里多个人。

    傅庚坐在餐桌上,啃着油条,揶揄地看着他。

    罗砀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先和罗介说话。

    “吃完饭,让张姨送你去学校。”

    罗介不愿意,“我不想去。”

    罗砀不同意。

    “在家待了好几天了,不能不去。嫌丑就把嘴巴闭着,牙又不是不会长了。”

    罗介知道反抗不了父亲,一言不发,郁闷地吃着早餐。

    罗砀看向傅庚。

    “你不走留在这儿干什么?”

    看你笑话啊。

    傅庚在心里回答。

    他人狠话不多,等罗砀落座以后,把视频点开,把手机推了过去。

    罗砀看到手机视频里面的自己,疯了一样扑在垃圾堆里,翻出了那个刚刚被他扔掉的笔记本,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傅庚拉他。

    他不起,问傅庚。

    “屈明遥凭什么和我离婚?她欠了我这么多,孩子我都依着她,让她生下来了,她凭什么这么狠心?!凭什么和我离婚?!”

    质问带着哭腔,依旧振聋发聩,

    餐厅在这质问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罗介从早餐里抬头,看向爸爸。

    张姨暗暗摇头。

    作孽,作孽。

    傅庚犹嫌不够,补刀。

    “我们昨天去找明小遥了,你记得吗?”

    罗砀:“……”不记得。

    傅庚再补一刀。

    “那个本子是你昨天翻出来的,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