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邵慕言被她不太满意的眼神逗笑。
没吃饭就过来,这会儿喻研也饿了,干脆端起蛋糕吃了起来,要跟邵慕言分享,邵慕言道:“我不吃,你吃。”
乐队中场休息,这会儿酒吧里挺安静。
喻研吃着蛋糕听邵慕言介绍了一下他跟酒吧老板的关系,他们是早些年一块登山时认识的,后来李敬转业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愁的想跳崖,走到悬崖边邵慕言捞了他一把,给他投了一笔钱,入股了他的酒吧,两个人现在算是合伙人的关系。
知道这是邵慕言自己的店,喻研更安心了些,又问:“那你经常来吗?”
“偶尔。”邵慕言说:“觉得压力大,想喝一杯就过来坐坐。”
喻研不禁抬头看向他。
酒吧里灯光五颜六色的,按理说人的面容会染上色彩,可言叔叔的脸落在喻研眼里还是那么英俊、那么干净,非黑即白。
她不奇怪言叔叔说压力大,都是凡人肉胎,活在这世上哪怕是天才也有压力,甚至能力越大责任和压力也越重。
她觉得惊奇的是,言叔叔居然会跟她说这些。
就好像这一刻,他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晚辈,而是同龄人的身份在平等地交流。
这个小小的发现让喻研挺高兴,有种可以帮他分担压力的感觉。
酒端上来,喻研面前是一杯叫做“镜湖”的鸡尾酒,蓝色湖泊像一面镜子,漂亮极了。
酒的味道很清甜,她尝了一口,冲李敬比了个大拇指。
邵慕言喝的是在这里的存酒,威士忌下肚,喻研都怕他烧着喉咙。
乐队再次上台,鼓手就位调试设备,架子鼓“咚”的一声被敲响,动静并不算大,有人夸奖地叫了声,“哎呦,吓死我了。”
声音太过熟悉,喻研浑身一僵,下一秒就听见方才声音的主人说:“景恒,我们坐在这里吧。”
世界似乎很大,大到结婚时向景恒天南海北地出差,喻研十天半月都看不见他的踪影。
世界又很小,小到离婚后向景恒和他的青梅隔三差五就要出现在她面前秀一场恩爱。
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邵慕言和喻研坐的位置是一个四周包裹的卡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