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说着,俯身将罐子翻了过去,果然从底部发现了已经被腐蚀的模糊不清,但仍旧依稀可辨的工厂名称。
这家工厂隶属于容氏旗下,早已随着传统制造业的落寞渐渐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业务,而我若非在容云衍不在的那三年里存了替他给容叔叔和容阿姨尽孝的心思,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至于这人为何会拎着从容氏旗下工厂里找到的硫酸跑来医院报复我,答案也在我想起他的身份后变成了明摆着的。
我从前在渔村里见过他,只不过那时的他还不曾把自己遮的这样严实,而是在靠露脸吃饭,他就是跟在那位自称冒险王的网红身边的助手。
现在想来,助手身份大概率是d先生吩咐他打造的假身份,既是如此,那他的真实身份就只可能是跟渔村有关了。
我把罐子放回到原处,去到因为被保安团团围住,不得不坐在角落里椅子上的人面前,平淡发问道:“你现在该回答那个问题了?”
这人摘去伪装后,露出的面容相当年轻,他一脸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没好气的问:“我还能回答你什么问题?”
我在他对面不远处的地方坐下,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人的言行举止中处处透着对我的仇恨,可他似乎并没有恨我的理由,就算他是在刘队的上司被捕后意识到自己被d先生这个假头目给骗了,应该报复的人也是他才对。
这些事一环扣一环,简直让我摸不着头脑,甚至怀疑这陷阱后面藏的是连环套。
可这人却是笑了,并且笑的很夸张,仿佛我刚刚不是问了他一个问题,而是讲了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他乐的前俯后仰,就快在椅子上坐不住了。
保安平时面对的最恶劣的人也就是强词夺理的医闹,何曾见过如此不知悔改的亡命之徒,当即板起脸来严肃警告道:“少在这里嬉皮笑脸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医院!”
说完这句,他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而笑的七扭八歪的家伙主动帮着他补充道:“原来是医院啊,我还以为这里是警局呢!”
如果这就是他的认罪态度,那这已经不是不端正的问题了,根本就是轻浮到不知悔改。
保安原本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