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酸液体连铁疙瘩都能腐蚀,更何况是肉体凡胎,可我除了刺痛外几乎没有旁的感觉,当即望向容云衍挡在我身前的脊背和肩膀。他跟我一样,也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了,而且还更严重。
可容云衍就像不知道疼似的,一味的只是在关心我的感受:“我们快去楼下找医生,他们一定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液体。”
我看着他湿透了的外衣和明显被波及到,就连后颈都红了一大片的皮肤说:“我们先去洗手间用大量冷水冲洗,否则强酸液体在皮肤上留的时间久了,可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严重后果。”
这一刻我们都是受害者,总算可以抛弃派不上用场的分歧,用上“我们”这个听起来就有共同点的词汇了。
容云衍显然是真的刚睡醒没多久,他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但对我的话倒还是几分反应,迅速脱下外套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拉起我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奔回了病房,路上不忘给保安打电话。
那人被他打的人事不省,短时间内绝无自行恢复行动能力的可能,即便扔在那里不管也没什么关系。相比之下,我们身上的伤显然更要紧。
我不想让何田田为我担心,径直冲进容云衍所在的病房的洗手间,二话不说就开始解扣子。
身上这件衬衫薄而舒适,唯一的缺点就是扣子解起了繁琐,我担心动作慢了会留下永久性的伤痕,索性咬牙将它像脱套头毛衣一样脱了下来,然后拿起花洒,用大量冷水对着自己冲洗。
容云衍刚好快步跟进洗手间,这时便停住步子,动作僵硬的立在了原处,一副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
我在哗哗的水声中想起了一件往事。
在我还是沈棠,容云衍也还是个大学生的时候,我们时不时的就会悄悄约着外出游玩,其中便包括如今想来完全是换了个地方吃饭的野餐。
有一次我们的运气特别差,野餐到一半就遇到了六月的变脸天气,当场被雨水给浇透了。
容云衍试图脱下他那时穿在身上的运动外套帮我挡雨,但在瓢泼大雨面前,这点努力实在是太微不足道,我们回到家后生怕被容叔叔和容阿姨发现偷跑出去玩,连忙一起躲进浴室换衣服。
那时的我们都还年轻,不明白有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