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亲耳从他口中听到真相,已经别无所求了,这时只觉得如释重负,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道:“好,这就算是定金了,如果你反悔,我保证会把这件事告诉刘队。”

    说着,我从衣袋里摸出了一只启动中的录音笔。

    容云衍似乎说了句什么,但玻璃爆裂开来的巨响打断了他的话音。下一秒,燃烧中的窗框轰然坠地,将通向起居室房门的路给彻底阻隔开来。

    我是存着大不了跟d先生同归于尽的心思来的,可现在既是已经有了线索,那么为此送命就是很不值得的事了。

    何田田固然会帮我报警,但门若是打不开,耽误时间事小,线索传不出去就麻烦了。

    “咳咳!”

    我被呛的低头咳嗽起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容云衍推向旁边的洗手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等你从这里出去,一定要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容云衍随着我的力道向后退了几步,随即却是伸手挡住洗手间的门,沉声对我说:“我们会一起从这里出去的。”

    说着,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浸透毛巾,然后将它紧紧缠绕在手掌上,猛地砸向正在燃烧中的花窗。

    这扇窗户主要起装饰通风作用,又因为设在一楼,所以安装的相当牢固。

    凭容云衍的力气接连撞了好几下才把门给砸开,在此期间火星不断随风扑向他的面颊,但他对此浑然不觉,直到将窗户完全撞开。

    不等我说点什么,他先一步将我扯过去,拦腰抱起推到了窗外。

    院子里的草坪柔软潮湿,人哪怕是跌在上面也不会有多疼,我迅速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想要回过身去拉容云衍一把。

    生死攸关之际,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是能被放下的。

    可顶上的窗帘恰在此时被烧断,重重砸下来的同时彻底将唯一的逃生出口也给阻断了。我急忙喊了一声:“容云衍!”

    他不能死,至少不能在这一刻死,否则就不再是他欠我,而是我欠他了。

    我顾不上去想为什么,用最快的速度冲进还没有被蔓延过来的火势完全吞噬的客厅里,试图从外面打开房门,可燃烧中的沙发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球。

    难道这件事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