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快要在记忆中褪色的小楼,以及早就不复当年风光,搬走了许多邻居的住宅区,喟叹一声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咔哒。

    门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却不是因为年久失修,理所当然显得破败的房间,而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家具上都盖着防尘布的温馨客厅。

    一切都跟我记忆里的家完美贴合,仿佛我并没有在外面度过近二十年的时光,就只是短暂的离开了几天罢了,而现在我结束旅行,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中。

    我说不清心里具体是什么感受,只知道这房子不仅特意修整过,还一直有人打扫。

    防尘布上落着薄薄一层灰尘,抖开后就能看到遮在底下的家具,布艺沙发的触感柔软舒适,对奔波了近一天的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我差点就放松警惕坐上去。

    现在绝不是松懈的时候。

    我把行李箱拉杆按回到原处,轻轻提起上面的把手,就这样蹑手蹑脚的穿过客厅,推开了位于两侧的其他房间的门,看起来活像个踩点的贼,而非这个家的主人。

    其它房间里的景象跟客厅差不多,都是特意照着我记忆里的家收拾过才会有的模样,就连水电都是一直通着的,打开电闸和水阀后就能直接搬进来住,方便的像是这里的主人从未离开。

    我将楼上楼下仔仔细细的逛了一遍,确认过这里并不存在监控之类需要提防的设施,才真正松一口气,扶着行李箱坐在了沙发上。

    房子里没有留下任何与休整房子的人有关的身份信息,但答案往往就写在最明显的地方。

    我将防尘布一张张的揭开,等揭到盖在电视机一侧的那张布时,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排相框,里面有我跟父母的全家福,也有我跟童年时代的容云衍的第一张合照。

    细论起来,我们两家的关系勉强能算是世交,只可惜到了我这一代是注定要疏远断绝了。

    在我和容云衍各自出生没多久后,双方父母就开始带着自家孩子走动,这让我和容云衍成了彼此人生中的第一个玩伴,在还不记事的年纪就认识了对方,连第一次见面是在何时何地说不清。

    容云衍一度骄傲的对我说:“这说明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无论如何都是要做青梅竹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