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容云衍对苏冉冉是捧在手里怕跌了,藏到心里怕丢了,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直到沈棠死后,他大受刺激才清醒过来,然而他却是又走了另一个极端。
在失去沈棠的那段时光里,他完全把工作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连办公室门都不愿出。
公司员工们起初见他肯振作起来,自然是喜出望外,以为容氏的荣光就在他手中了,等体会过他不要命般的加班风格,再叫苦不迭也已经晚了。
前台的工作性质不需要跟着没日没夜的一起卷,可对此也深有体会,这时跟着觉出了不对劲,疑惑道:“容总销假后一直没怎么缺勤,但最近似乎是来的没以前频繁了。”
我知道容云衍必然会在此之前提前做出准备,没有再一一准备他哪天来了公司,哪天没来公司,而是直接问:“他有提过最近的工作安排么?”
依着容云衍为了去渔村调查,特意把年纪都挪来用的性子,他就算有火烧眉毛的要紧事,也非得把公司里的事安排好不可。
前台是一问三不知,最后面上很是挂不住的羞惭道:“对不起,林小姐,但我真不知道。”
“罢了。”我无奈的说,“我自己进去问一问,看一看,这总可以了吧?就当我是去他办公室里等他。”
可这样也还是不行。
前台一脸为难的说:“林小姐,还是先请你给容总打个电话吧,他之前特意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未经允许进他的办公室,保洁阿姨也不行。”
她在任何人上咬了重要,是在强调她并没有与我为难的意思。
我不甘心来都来了,但却空手而归,可在这里跟前台纠缠也是毫无意义,只能是在她建议我去休息室歇一会儿时拒绝道:“不必了,既然他不在,我先回去也就是了,记得告诉他就好。”
谁也不知道容云衍何时才会现身,等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可我必须得让他知道,我千真万确是来找过他的。
前台连连答应,并且再次劝我给容云衍打个电话,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但出了容氏写字楼的大门,仍是打开通讯录看过一眼就放弃了。
这是不得已时才能派得上用场的下策,一旦用了,非得打草惊蛇不可。
我一直有在刻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