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例是将牛皮纸袋拿进屋里打开。

    这次出现在眼前的不再是鲜花或者水果,而是一个不透明的密封袋,我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期间连气都没敢多吸一口,是生怕d先生故技重施,会在袋子里装上可吸入性药物。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几张被撕掉了关键信息的检查单,从上面的结果来看简直毫无用处。

    这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恐吓我么?我将牛皮纸袋来来回回的仔细翻看,试图从中寻出张字条,或者其它能够当成线索的提示,然而哪怕我将袋子撕开,整张摊开摆到地上也还是一无所获。

    牛皮纸上干干净净,连道可疑的划痕都没有,要么是d先生送错了东西,要么这压根是个恶劣的玩笑。

    我一口气堵在心头,想把化验单直接丢进垃圾桶的心都有了,但就在抬起手的刹那间,听筒对面传来黛西的询问声:“林小姐,你那边还好么?我好像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

    手机屏幕上仍旧显示着通话中。

    我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心情,勉强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没什么,就是有个送错了地方的快递而已,我刚刚把它放到该放的地方去了。”

    说话间,化验单被我束之高阁,同先前那束已经被风干的满天星放到了一处,破损的牛皮纸袋则是直接丢进垃圾桶,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碍眼了。

    黛西为人向来很有分寸,见我讲了理由,显然是不愿被追问,便把话题引了回去:“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能……来医院见他一面么?”

    我立刻悬心不已的反问:“他的情况很不好么?”

    这不应该啊。陈得是板上钉钉的轻伤,先前还有跳起来活活掐死容云衍的力气,就算真遇到什么事,也不该这么快就到了要见最后一面的地步。

    “不不不,他情况好的很。”黛西连忙解释道,“他只是打算继续回法国攻读艺术学博士学位,后天就要走了。”

    我曾经在陈得的社交网站上翻到过与之相关的内容,他为了当好画廊主理人,一直不曾放弃过丰富自己的履历,但就在拿到offer不到一个月时,从国内传去了沈棠去世的消息。

    从那以后,陈得再也没有更新过这个账号,自然也没有去学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