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衍仰头捂着鼻子的同时,不忘侧身挡到我面前去,是下意识的想遵守先前的承诺,替我挡住所有的灾祸,殊不知这次的意外是我急中生智,刻意制造出来的。
我早有准备的扯住他的衣角,想要不动声色的将他拉回到身边,然而一时不慎,反倒是用力过猛的跟他撞到一起去了。
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就连彼此急促的呼吸声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因为容云衍抬着头的缘故,他压根没看清楚我的表情和具体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上前一步,这时连把我抱了个满怀的事都没察觉到,仍在把我往他身后护去,手臂牢牢的扣在了我腰间。
“谢谢……但我觉得你已经没有替我挡着的必要了。”我伸手抵在他身前,试图委婉提醒他,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容云衍却是仍旧关切的看着我问:“你怎么样?有没有被烫到?”
“都过去大半个小时了,咖啡杯难道是保温壶么?”我哭笑不得的反问,同时垂眸望向一侧,将略显狼藉的桌面看了个清清楚楚。
瓷杯正在桌上滴溜溜的转着圈,咖啡则是一滴不剩,已经全都泼到我和容云衍身上来了。
容云衍深色的西装外套先洒满了斑斑血迹,又被咖啡给祸害了一通,说是多灾多难也不为过,幸而瞧着不明显。相比之下,我身上那件米色外套就没这么幸运了,一看就是被泼满了咖啡。
心理咨询师刚将白大褂脱下来换上外套,见状热心的表示:“再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我这里刚好有件替换的外套,先换了衣服再走吧。”
说着,她扭头就要往方才我待过的休息室里去。
我眼明手快的把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里,语速极快的表示:“没关系,我这样不要紧的,况且最近的天气也不冷,我们还是快点去医院吧!”
一旦接受了她的帮助,我就没有时时刻刻将这件泼了咖啡的外套留在身边的理由了。
容云衍平白被门狠撞了一下,头脑思路倒是并未受到影响,他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我不愿脱下这件外套的意图,虽然尚未神通广大将理由一并猜出来,却也够他选择站在我这边了。
“我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他甚至不需要发挥演技装不舒服,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