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算在梦里胡作非为一番,容云衍却是握住了我的手说:“为什么不肯呢?来旅行是为了拥有我们之间的共同回忆,既然你不想继续,那我们就返程好了。”
他不等我做出回应,先行牵着我的手找到了驾驶游船的人:“我们要回去。”
驾船的人有一张令人过目即忘的脸,甚至他在后来的事故报告里的登记信息是失踪,而我在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压根是个幌子。
这帮犯罪分子早就靠贩卖人口积累了带着血腥气的原始资本,并且用这些钱大肆挥霍,为自己买来了后路,其中就包括用购买来的信息伪造的证件,他们摇身一变成了来务工的外国人。
我见自己的梦里连这个人都有,不禁在心底感慨起了心理咨询师高超的催眠技术,不料下一秒异变陡然发生,驾船的人毫无征兆的摸出刀子,冲着我和容云衍刺了过来。
容云衍第一时间护在我身前,压根来不及去顾自身安危,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倒下,然后在微凉的刺痛中也倒在他旁边的甲板上。
不出所料,在梦里弥补遗憾果然是行不通的。
我略有不舍的睁开眼睛,想告诉心理咨询师这一觉睡的我很累,但映入眼帘的却是澄澈的蓝天白云,以及耳边夹杂着海鸥鸣叫的海浪声。
梦境还没有结束。
我愕然的转过身,又一次在梦里看到了过去的容云衍,他像之前一样面带笑容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
“我们回去就跟家里人摊牌吧……”他说出了跟先前一模一样的话。
原来是循环么?我只当是自己潜意识里的不舍起了作用,未作他想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在梦里规避原本的结局上。
“先不说这个了。”我压低声音问容云衍,“你相不相信我的直觉?”
比现实中更年轻的容云衍当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嗯。”
一个简短的语气词胜过千言万语。
我回握住他的手:“我们走吧,悄悄的乘小船溜回岸上,就当是体验一出历险记好不好?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游回去吧。”
反正我们都曾经学过游泳,而这又是在我的梦里,只要不影响逻辑,它应该……就不会再碎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