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跟容云衍一度好的不分你我,他们同进同吃,就连共喝一杯饮料都是常有的事。
我望着手持三明治坐进驾驶座,已经两三口解决了整个三明治的容云衍,忽然觉得真正被留在过去的人或许只有他,沈棠已经借着死亡走了出来,他却是被寻不回的记忆给禁锢在了过去。
在前往心理咨询师工作室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上慢吞吞的吃完了馄饨,等容云衍将车停下,盒子里只剩下大半碗鸡汤了。
容云衍似乎是有心把回忆过去的戏码给演全,他自然无比的接过餐盒,把汤也给喝掉了。
我没有劝阻,只是在并肩往里走时慢悠悠的提醒了一句:“我前阵子有点感冒,你这次若是再病倒,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讲。”
“那很好啊。”他全然不在乎的说,“能跟你一起生病也不错,不过可以的话,只让我一个人病倒就好。”
时光再次回溯到了从前。
我装作低头整理怀里的玫瑰花,没有回应他忽然间又变得絮叨的表情,明明上次从渔村回来之后,他对过去的执念是有所缓解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接下来只能寄希望于心理咨询师了。
一段时间不见,心理咨询师跟我们上次见面时相比有了不小的变化,她剪短了头发,整个人看起来都更利落了,搭配穿在身上的白大褂,委实是个值得信任的医生模样。
我借花献佛的将玫瑰送给她,寒暄道:“上次来时见你办公桌上有束花,希望你喜欢。”
心理咨询师微笑着接过玫瑰,低头嗅了嗅说:“谢谢,我很喜欢,刚好桌上的花也该到换的时候了,这束玫瑰来的很巧。”
办公桌一侧的花瓶里浸着束洋桔梗,花茎还是翠绿色的,花瓣却已经有了枯萎的征兆,让我无端想起了昨晚那束花。
不知道d先生是怎么处理那束不够完美的洋桔梗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不会立刻把它扔掉的。
容云衍对这束花也很感兴趣,他见我在盯着洋桔梗瞧,用闲聊的语气开口:“洋桔梗的花语是永恒的爱,寓意真诚不变,跟玫瑰相比少了分浪漫,但用来表明心迹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我一直没顾得上去细查d先生送来的这些花背后的寓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