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衍微抬下颌,避开我的目光强词夺理道:“我不能来么?从前我们经常一起去看画展。”
我眼眸微颤,直接了当的挑明道:“千万别告诉我,你为了来看画展,主动去买名额了,当心陈得报警把你跟黄牛一锅端。”
从小到大,容云衍就只买过一次黄牛票,还是为了跟我一起看演唱会,结果黄牛思路清奇,采用的策略是让我们扮成志愿者混进去。最终我们忐忑不安的站着看完了表演,始终没敢坐下过。
托这次经历的福,我们再也没敢买过黄牛票,哪怕是再热门的表演也一样,真不知道他是没想起这一段往事,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容云衍的回答则是让我吃了一惊:“放心,我还没有蠢到主动送把柄给他的地步,是用请柬光明正大进来的。”
说着,他递过来一张十分眼熟的请柬,正是我先前特意去警队一趟,想转交给刘队的那一张,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会出现在他手里。
容云衍注意到我面上的疑惑,不等我开口,先行解释道:“我那天刚巧去警局找刘队了解情况,事情很快就说完了,所以便顺便闲聊了几句,他说自己接下来要出差,就把请柬送给了我。”
理由无懈可击,就连逻辑都圆上了,想来即便我去找刘队询问情况,得到的答案也会是这样,因为大致情况确实如此。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巧合。
我懒怠追问,只是提醒他:“但你拿到请柬也可以不来,我以为你还在为买下这些画而努力,喜欢的话到时候带回家慢慢看就好。”
以我对容云衍的了解,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而陈得既是已经放下了执念,那只要他砸钱够多,这笔生意就没有谈不成的理由。
画展受沈棠作品数量的限制,设在了画廊里最小而精的展厅,身边的参观者来来往往,没有谁注意到占据了角落的我和容云衍。
容云衍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气:“沈棠的画展我当然要来看,毕竟她的画展本该由我来办。”
我哑然失笑:“你这是又把哪年的老黄历给捡起来了?”
“三年前的事还不能算是老黄历,通常情况下得过了时的旧事才能这么说。”他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我记得那时你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