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跟陈得分道扬镳又近了一步。
陈得似乎特别在意我那番明指他压根不了解沈棠的话,气的对我视而不见,直到这一周结束才在我即将下班时找过来,脸上阴晴不定的问:“你认识沈棠么?”
话说的突兀,不过我仍旧能猜得出他的目的和意图,无非是不甘心罢了。
我从排除他嫌疑的那一刻起,就能够用平常心对待他了,心平气和的回答道:“算是认识吧,虽然我们并不曾真正见过我面,但我了解很多跟她有关的事。”
“呵。”陈得嗤笑一声问,“听容云衍说的?”
我态度不变的点头:“算是吧。”
陈得眸底闪过一抹黯淡:“我承认,他确实是比我更了解沈棠,这段时间我又去了解了她的过去,她最好的朋友是个女生,似乎姓何,只不过也没音讯很久了,大概是不喜欢这里了吧。”
他连何田田的具体名姓都不清楚,却已经是尽最大努力去了解跟沈棠有关的一切的结果了,因为何田田的失踪案目前仍在保密中,除了负责办案的警察,谁也不会清楚她具体遇到了何事。
陈得身为画廊主理人,人脉再广也只能努力到如此地步,再多就没办法了。
我想着何田田风风火火的性子,缓声对他说:“她不是似乎姓何,而是就姓何,她叫做何田田,琴弦的弦,也是我的朋友,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记不住名字。”
陈得凝望了我良久,忽然问:“你真的没见过沈棠么?”
在他看来,我既然跟沈棠有着共同的朋友,那么认识她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我这次没有顺着他的想法给台阶,而是认真道:“没有。”
这不能算是谎话。
对一个人来说,最令他感到陌生的并不是从未谋面的人,而是他自己,因为在我还是沈棠的时候,即便能通过镜子看到她的脸,也永远不可能知道在别人眼里的我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样啊……”陈得肉眼可见的很失望,但他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卡片,双手递给了我,郑重的就像是捧着什么珍宝。
我连忙也双手经过,在看见上面的介绍后愕然的问:“画展日期定的这么近么?”
卡片上赫然印着沈棠纪念画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