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很信赖我,她很快就把自己的看法和盘托出:“我觉得挺不错的,苏医生很专业,尤其擅长催眠,许多我害怕面对的事,在梦里就变得没那么恐怖了……”

    我缓缓睁大了眼睛,等她讲完了才愕然的问:“催眠?她擅长的疗法这么多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林依依对心理咨询师很信任,完全不往旁的方向想,而是认真的帮我分析到,“会不会是因为你不适合催眠疗法?你什么时候再去做咨询,到时候或许可以问问?”

    我面对这双热情的眼睛,心底顿感愧疚的讪笑道:“好啊,不过我刚从渔村回来,还有些事需要处理,等办完就去找她。”

    林依依信以为真,完全没有多想,继续热情的同我聊天。

    我也暂时压下心头疑虑,笑着同她聊起了旁的事,并不打算再纠结灯塔的事,不是不好奇灯塔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而是时机未到,不便开口。

    直觉告诉我,这个秘密很可能跟她对“沈棠”的惧怕有关。

    我只在临走之时对林依依提了句:“等我下次再来,一定会记得把洗出来的照片拿来,希望它们对你来说能有点用。”

    “好。”林依依笑了一下,她竭力想要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情,可眸底还是映出了紧张。

    灯塔于她而言,肯定还有更深重的意义,但她暂时还不打算将这背后的故事给讲出口,既然如此我便也预备着等下次来了再说。

    这时的我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的半天会变成我从渔村归来后最忙碌的半天。

    首先是外出归来的林父跟林母一起热情邀请我留下吃午饭,然后是我好不容易婉拒离开,又被容云衍一通电话给叫去了容氏,他在电话里表现的可怜巴巴,仿佛除了我之外,就没人会管他。

    “医生说了,我腿上的伤有感染风险,所以不能胡乱走动,现在全靠轮椅行动,偏巧公司里的无障碍设施在维修,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他嗓音略显嘶哑,一副刚同旁人说了许多话,但却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的沮丧模样。

    我想到他的伤因何而来,如今这样必须带伤去公司的情形又是为的什么,想不心软都难,只是在看穿了他目的的同时,不想让他的苦肉计这么容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