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常有的事,监狱里的罪犯无论是因为何种缘故失去的自由,都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出去,其中坦白从宽是最有用也最要紧的,他们的同伙往往就是这么被公安机关给顺藤摸瓜找到的。
可这样的事本不必同我讲,除非……它同我有关。我心底闪过一个曾经出现过,但却很快就被否认了的念头,
“刘队,我只是渔村一案的证人,其它事跟我无关。”我委婉的表达了想走的意思,对不该听的话是半个字都不想进耳朵。
刘队对我的反应倒是并不意外,他沉声问:“如果跟渔村的事有关呢?”
我面前摆着两个选择,稍不留神就可能会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片刻之后,我艰难的做出了决定道:“那我就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开,反正真跟案情有关的话,我迟早都得知道。”
掩耳盗铃的事做一次就够了,至于我曾经付出过一次的代价,即便是想再付一次也付不出去了。
刘队同我讲话的语气向来很和气,这时却是莫名多了分同情,他说:“财务经理告诉我,容云衍曾在失踪的三年里回来找过他,当时……”
“我不可能。”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底气,矢口否认道,“他那时记忆受损,一直被限制着自由,如果他能回来,那时为什么不回家?况且刘队你也见过苏然,她不会做这样蠢的事。”
是的,如果苏然曾经让容云衍出现在跟容氏有关的人面前,那么她就是愚蠢,因为那时候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见沈棠。
明明我早对容云衍死了心,可不知怎的,遇到这种事时还是会下意识的想替他辩驳。
大概是因为感情没了也还有亲情,而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曾经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哥哥,身为妹妹,维护哥哥是应该的。
我没有时间多想,掩耳盗铃的把这个念头带了过去。
刘队面对我的辩驳仍旧没觉得意外,想必是在开口前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在脑海里想过一遍了,他反问道:“你那时都还不认识他,这样替他作保就不怕他其实跟你所以为的不一样么?”
说到这里,他特意顿了一瞬,给我留出反应时间道:“那时他的前女友还在等他,我说的不是苏然,而是跟他青梅竹马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