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衍望向溶洞更深处,往我所在的方向挪了一步说:“水声听起来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这个溶洞很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不过海边的溶洞通常是石灰岩被海水侵蚀而成,所需时间相当久。”

    他一度失去了跟沈棠有关的全部记忆,但学过的知识、掌握的技能全都未受影响,这时说起海边溶洞的形成也头头是道。

    大部分情况下,溶洞所在的地方都会有地下河,误入其中的人只要找到暗河的所在就能有一线生机,可我们所在的这一个溶洞显然是特例,就算有水也大概率是无法饮用的海水。

    容云衍对我临时扯出来的理由信以为真,我说怕黑,他就在带我回礁石附近的路上一刻不停的同我交谈,从溶洞的成因、附近的环境,一鼓作气的说到他的猜测。

    “礁石的稳定性很强,通常情况下不会那么容易塌方,就算靠近海岸附近的部分受海水侵蚀更严重,也应该是风化表现更明显,所以我猜入口一定是被人为扩建过,后来没来得及隐藏。”

    他的思路相当清晰,听的我心惊肉跳,连忙把密室的所在跟这件事联系到一起,试图转移方向道:“会不会跟建造上面那件密室的是同一拨人?”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方向。

    d先生或许知道溶洞的存在,可却大概率不知道密室里存在跟溶洞连通的暗门,否则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把何田田关在那里。她是他手中很重要的一张底牌,容不得半点闪失。

    容云衍谨慎答复:“不知道,但等调查过后应该会有答案。”

    我点了点头,并不怕他会发现屋子里的祭坛,依照我对d先生的了解,他离开的路既是只有那么一条,顺手拿走牌位便也不是什么难事,废弃房屋里只剩下个祭坛的话其实很好解释。

    “但愿吧。”我这样说着,下意识抬眸看向身前的容云衍,然后目光便定在他身上,久久开曾挪开了。

    容云衍今天穿的不算特别考究,却也算的上是衣冠楚楚,这时已然因为身体力行的探险变得狼狈,上衣下摆沾满污泥尘土,长裤也被我划破了一道大口子。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未如此没形象。

    我试图驱逐从心底涌起的愧疚感,告诉自己他从前那样背叛过我,吃点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