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衍是个聪明人,哪怕是想引诱我怀疑别人,也不会用太过直白的方式,他模棱两可的表示:“我不知道,不过刘队确实拜托了我一件事,昨天的进度需要补上,所以铭牌需要人清理。”

    他说着,把那块由他亲手取下的建筑铭牌取了出来,上面涂着两层早就干涸多年的油漆,想要将其清理干净实在是个大工程。

    我眉心一跳,有所预感道:“所以你把这个活儿接下来了?”

    容云衍答的理直气壮:“是我们。”

    整整一个上午,我和他除了吃早餐以外,就全身心的都扑在了清理这块铭牌上,先用工具刀刮去大块的油漆,再在靠近上面的字迹时,转而用蘸了水的刷子去小心翼翼的刷。

    但等工作进行到最后一步,最难以解决的问题也摆在了我们面前。

    从前的建筑铭牌跟现在的不一样,字迹并非是镌刻上去的,而是印刷上去的,只是被腐蚀变化的速度要慢上许多罢了。

    我担心容云衍的手受了伤会不好控制力道,让他稳稳当当的压住铭牌两边,然后自行拿着小刷子慢慢的刷,然而一个上午过去,也只清理出来几道模糊不清的笔画而已。

    中午吃饭时,刘队满怀希望的来看我们的进度,然后盛着满满的失望离开,他甚至提了个建议,让天色放晴后马上就带着安全绳去做鉴定的警员回来一趟,把这块建筑铭牌也拿去扫描。

    可他的建议才刚说完就被懂些相关技术的警员给否定了:“不行,扫描也得先把它清理出来再说,依我看不如先找到酸性液体,把外面的部分涂料给腐蚀了再说,就是得控制时间。”

    刘队沉吟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但酸性液体去哪儿弄?”

    午餐时间是堂屋里人最齐全的时候,众人集思广益,帮忙想什么办法的都有。

    有人说可以去化工厂问一问,有人说不必这么麻烦,直接买点管道疏通剂就行了……

    刘队听的直叹气:“你们能不能想点有可行性的办法?附近有化工厂还是有日用超市?”

    答案是都没有。

    探讨期间,容云衍动作没停,仍旧在仔细的用刷子清理建筑铭牌,就像是压根没听到似的,但我注意到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绝对是在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