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月的身体底子很不错,只是缺乏攀岩经验,而我一边往上攀,一边回忆上辈子的经验,倒也爬的游刃有余,至少在最初一段路毫无问题。

    扶栏上的铁锈并不影响梯子的坚固性,但等高度上去了,也还是有些吓人。

    我等爬到快一半了,下意识低头往铁锈落下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见刘队他们已然变得渺小,就连先前走的艰难的礁石也模糊了许多,唯有无垠的大海没有丝毫变化。

    眼前带着肃杀气息的景象有在市区绝对无缘得见的独特美感。

    我心神一恍,心头无端闪过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念头——幸好我没有恐高症,否则就没有机会见到这样的美景了。

    爬的越高,海风就越猛烈,彻骨的寒意不知何时从脚底窜到头顶,让我产生了一种被恐怖事物盯上的错觉,就好像d先生的监视无处不在,哪怕我站到了高空中也还是无法摆脱。

    可高空中除了近在咫尺的灯塔,分明什么都没有。

    注视着我的眼睛会藏在哪儿?眼前的墙面,还是远处的海水?

    我缓缓低下头去,就快要看到地面上的场景之时,手腕忽然被攥了住,是容云衍不知何时从上方挪下来,回到了我身边,他摘去了左手的防护手套,用这只手牢牢按着我的手腕。

    掌心里的温度比海风还要来得更冰冷潮湿。

    我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差点被魇住的问:“怎么了?”

    容云衍凝望了我片刻,但是并没有说破,而是老生常谈的提醒了一句攀登阶梯时的注意事项:“每过三级台阶要检查一次落脚点。”

    我连忙表示:“嗯,我没忘。”

    有了这句话,至少能证明我意识清醒,能够继续接下来的攀登。

    容云衍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重申道:“前方转角往上约摸一米五的地方有一条纵向裂缝,虽然没出过任何问题,但暂时还无法排除危险,你要小心。”

    我挣了下手腕,示意他松开桎梏:“刘队给的报告里有写这些注意事项,我都背下来了。”

    我们很快抵达了裂缝所在的位置,不知是不是错觉,这边的铁梯在迈步之际不断的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就像它随时要从墙面中掉出来似的,但等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