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到我身边,轻声道:“我们先离开这儿。”

    我意识到他并非是在吃莫名其妙的飞醋,而是真的有话要说,当即轻轻一点头,然后便要去拉姚呈明一把,提醒他一起走。

    不料容云衍先我一步,直接把姚呈明给拽了个踉跄,并且一马当先的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我连忙跟了过去,一鼓作气地走到村尾临近海岸的地方才停下,只见不远处的海面上赫然有几艘正在来回行驶的小船,而本该在这附近忙碌的刘队他们则不见踪影。

    容云衍看出我的疑惑,眺望着远处的灯塔说:“他们在那儿。”

    他目光悠远,神情复杂,看来这几日是真的被琐碎又熬人的案情折磨的不轻,不过刘队那样的专业人士都倍感压力,他身为证人,还能保持着正常状态已经实属不易,倒也不能够苛求。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眼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同情问:“村里人对外人好像很排斥,是发生过什么事吗?我看那些网红聚众在这里直播,好像不怎么害怕。”

    如果村里人的敌意真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浓烈,外来的网红们可不见得能待的这么安心,所以问题大概率是出在他们同刘队之间。

    这时的我尚未把事情的关键往容云衍身上想。

    姚呈明吐过一场,总算是缓过来些许了,他是第一次来渔村,对此地的民风和自身处境都缺乏认真,但因为沈棠的缘故,这个间接让他殒命的地方也没给他留下好印象。

    他在两害之间取不出轻,嗓音嘶哑的接话:“还能是为了什么事?我看肯定是他们发现他从前在这里待过三年,以为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叛徒。”

    话音里带有浓烈的个人情绪。

    我啼笑皆非,刚想说目前犯罪分子不是被抓就是已经潜逃,还住在渔村里的大都是受限于经济条件,并且舍不得故土的普通村民,却是一个侧目就看到了面色骤然变得沉郁的容云衍。

    虽说今天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但郁闷到这个地步还是很耐人寻味的。

    我缓缓睁大了眼睛,低声问:“该不会是真的吧?”

    容云衍扭过头去保持了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忽然间明白了他先前不希望我来渔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