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小小的阴影,小心翼翼,诚惶诚恐,整个人都变得极度哀伤。

    林女士看他这幅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容先生,你的私事我原本不该置喙的,但是沈小姐真的太可怜了,倘若她生前你能对她好一些,她就算去了天上,心里也能有所慰藉。”

    “她……”容云衍的喉结艰难地滚了滚:“怀孕多久了?”

    林女士摇了摇头:“之前我们让医生看了一下,说是大概三个月左右了。”

    “三个月……”

    容云衍喃喃了一声,“那是她说放我自由的那一天……”

    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手腕。

    那一天,他把绳子系得很紧很紧,到了最后,绳子几乎已经陷入我的皮肉里。

    我疼的钻心,哀求他帮我解开。

    可是他不愿意。

    那种痛彻心扉的耻辱,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林女士也唏嘘了两声:“是啊,三个月,孩子应该已经跟乒乓球差不多大了,就这么陪着妈妈一起去了。”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孩子具体大小的时候,心还是被狠狠刺痛了。

    我用牙咬着手指关节,直到林女士慌忙阻止我:“快别咬了,都出血了!”

    我这才发现,我的食指骨节上留下了深深的两排齿痕,已经破皮出血。

    林女士捧着我的手,心疼不已:“你这孩子,怎么下嘴也没个轻重?我去护士站要点酒精来,给你处理一下。”

    林女士想出去,但是苏父和苏冉冉还堵在门口,她冷声说了一声:“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