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之前练习时，从未注意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外人的角度观察自己剑法，对他来说，无疑是受益匪浅。
“是时候结束了。”纪尘手腕翻转，剑意收敛，气势全无。
这一刻，他和渡尘完全融为一体，心意相通，不分彼此。
人影见状，只当纪尘累了，他挥舞灵剑，剑光汹涌。
在那无数剑光中，纪尘却找到一丝破绽。
“断川——”
面对无数剑光，纪尘选择了最普通的剑招。
剑身从无数剑光中穿插而出，直直没入人影胸口。
拨雾紧随其后，当他被剑光淹没时，凭借青翼太虚引，他早已消失在原地。
突如其来的剑光打断了人影的出招。
他完全没料到，毫无破绽的剑法，怎会被纪尘看穿，更是突破重重剑光，打在他身上。
就是这一点小失误，却被纪尘无限放大。
趁着人影身形一顿，拨雾抹过他的喉咙。
唰！
人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他虽也使出破妄青眸，但毕竟只是一个没有自由意识的投影。
纪尘的动作虽在他眼中放缓，却无法察觉纪尘剑招中的破绽。
这便是第七层的生路。
要么突破自我，要么找到破绽。
若是突破自我，纪尘早就可以击败对方了，只要使出寒川映月的第三境，便能轻松将其斩杀。
但这么轻松过关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挑战性。
他选择寻找自身破绽，以此完善剑法。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非常困难的方式。
他的剑法修炼数千年，早已完善得不能再完善，唯有境界原因导致的出招或有丝毫偏移。
而这种偏移，只有在不断观察和研究中才能发现。
破妄青眸算是帮了个大忙。
不然，想要看穿破绽，还得花费不少功夫。
丹青塔外。
洪钟之声再次响起。
这一刻，学府众人皆是愣在原地，眼中充斥骇然。
数道光影从空中落下，正是古涧几位院长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