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聪善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离开,心情不大好,随口问了一嘴门房小厮乔挽颜是来见谁的,知晓是来找乔霁白的更生气了。

    乔霁白最开始不过是个他没放在眼里的庶子,平日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要不是命好中了状元,这辈子都只能靠着自己的庇佑活下去。

    如今一朝得势,乔挽颜这个眼高于顶的都过来溜须拍马屁来了。

    都是肤浅之人!

    简直是有辱斯文!

    敲门声响起,乔霁白推开门面上有些意外,但内心却并不觉得惊讶,“挽颜妹妹?你怎么来了?”

    乔挽颜从他旁边经过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一盘桂花糕颇有些意外,瞧着乔霁白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喜欢吃这些甜食的人。

    “你喜欢吃桂花糕?”

    乔霁白微微颔首,“喜欢。”

    乔挽颜看着那盘桂花糕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应当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吧?”

    乔霁白神情坦然自若,“兄长愚笨,还请妹妹直言。”

    他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门。走到桌子边倒了杯茶推到了她的旁边,继而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

    “愚笨?”乔挽颜语气挑高,“愚笨的人可中不了状元。”

    乔霁白没有说话,乔挽颜又道,“我中了情蛊,前天夜里醒过来的时候情蛊已经解了。在此之前,我只在前天晌午喝下了一碗解肝火的药,那药是你身边小厮端回来的。”

    “你素来与我走的并不亲近,那日所有人都跟着皇后娘娘去了牡丹园,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又亲力亲为的照顾我,让近身小厮去跟随太医取药。”

    “异乎寻常,总是有很多阴谋,让人不得不起疑。那碗解肝火的汤药,其实是解蛊之药。”

    乔霁白端着茶盏的手僵在半空中,鸦羽长睫微微颤动,须臾呷了口茶。

    乔挽颜偏着身子看着他,“是谁给你的解蛊之药?你又是从哪里知晓我中了情蛊?”

    乔挽颜的声音很轻,但语调清冷带着威慑力,气场十足。

    “我只是不想糊里糊涂的被人算计,你是我的兄长,即便并非同父同母,你我身体里也都是留着乔家的血,就忍心骗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