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野倚着尚书府的后门,前些时日后背挨的鞭子太多了,即便上了药此刻身上的伤还是没有痊愈,以至于他避开了用后背靠着门框。

    若是寻常人身上受了如此重伤,定然要躺在床上半个多月不敢下床。

    但陆今野此刻面色如常,额前的碎发遮掩住他眼底的情绪,下半张脸的肌肤带着几分病态,俨然一个没什么攻击力的阴暗少年。

    听见后面响起脚步声,他偏过头看了过去。

    “好慢。”

    乔挽颜脚步不停,只是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脸颊,“不许叫。”

    陆今野嘁了一声,抬步跟了上去。

    马车上,陆今野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外面夜色已经暗了,马车内的昏暗灯光下,陆今野手中的匕首泛着阴森的光芒。

    不知浸染了多少血液,那匕首让人看着都觉得一股寒意袭来。

    乔挽颜把玩着从手腕上摘下来的佛珠,这佛珠精致小巧是几年前国寺里的住持送给自己的。

    那个时候住持说什么来着?

    自己杀业重,务必积德行善莫要争一时长短,如此方能度过劫难。

    乔挽颜一颗一颗的捻着佛珠,自己能不能度过劫难是个未知数,但她只知道说着让人不开心的话,要谨言慎行才能活的长久。

    否则那个住持,本该还能一直当大幽国寺的住持,而不是中年早逝。

    让人哀叹,年纪轻轻就死于匪盗手中。

    瞧啊,四十多岁的年纪死了,都能被人说一句年纪轻轻就死了。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陆今野下了马车没有直接过去敲门,而是转过身将要扶着紫鸢手下马车的乔挽颜直接掐着腰抱了下来。

    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紧接着稳稳落地。

    紫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收回了手。

    显着他了?

    陆今野无意间扫见这侧门不大像璟王府的侧门,之前乔挽颜去毓秀园的时候,自己曾经偷偷的跑来璟王府,正门那些看门狗不让自己进,他就从侧门下功夫。

    谁承想璟王府密不透风,别说是后门,就算是翻墙进去都有数不清的暗卫。

    陆今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