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长顺看了我一眼,“我平时也有锻炼,只是咋吃都不胖,看着瘦而已。”
麻长顺在说这话的时候,嗓子眼里好像卡了一坨鸡毛。
声音听着不男不女的。
我斜了他一眼,心里的嫌弃更重了。
冯老汉却在这时动了动手指,“上头再有个一两百米,有个简单的露营地,不过那地方早荒了,别指望能有啥好住处哈。”
我一般不挑睡的地方。
干我这行的,大半夜的能有个落脚地,都得感恩戴德了。
“没事,睡哪都一样。”我回了一声。
要接着往前走,就看见冯老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也不知他从哪摸出了一小节旱烟,叼在嘴里。
正捏着火柴盒一下下的划拉。
山里的水汽太重,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来火柴盒受潮的缘故,冯朗汉怎么点都点不着。
他破罐子破摔死的,把火柴揣进怀里,冲着我摆了摆手。
“老了,爬不动了,你自己往上走吧。我在这歇会,随后就到。”
冯老汉说话招护麻长顺,“长顺,你那有没有火柴给我用用?”
我不疑有他。
看着这俩人大有一副要跟火柴抗争到底的样子,心里头有些着急。
“那你们两个快点,我先上去了。”
我先一步顺着冯老汉所指的方向往上走。
果然没过两百米,就看到了一小片空地。
有人特地用篱笆把那小片空地圈了起来,中间还有一个很是简易的木板房。
但因为年代太久,木质的结构已经腐坏,木头的外墙几乎一戳一个坑。
后面的外墙上也遍布爬山虎,几乎要把这个房子和后头的古树融为一体了。
我站在门口,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不断拉扯。
衡量再三,我还是担心这危房的质量。
万一睡进去再被横梁掉下来给砸死,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我扯下背包,跟着砍柴刀,勉强在院子中间清出了一片空地,点了火候,就坐在了火堆旁。
山里的气温到了晚上急转直下。
我身上又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