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明摆着说给我听的?你们父女俩才是沈家的人,我就是个外人!”
“哎呦喂,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老爷还是看重您的。”陈嚒嚒被砸在脚边的花瓶吓了一跳,嘴里还得去安慰着,“您这些年做的事,老爷都是看在眼里的。”
“瞎子!一群的瞎子,什么看在眼里,什么看重我,都是狗屁,老娘不干了!这个主母谁爱干谁干,今日这件事,分明就是她们父女两个串通一气说好的,全蒙着我一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权当着我是个外人!”
陈嚒嚒倒是想劝说几句,倒是收效甚微,实在是不好开口,只能任由夫人将东西砸了个粉碎。
沈琉璃原先住的院子现在已经种上了桃花,一看就是刚刚栽种的,到底是前段时间打扫的,还是落了一层的灰。
下人忙进忙出的打扫,沈琉璃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却有些许的迟疑。
她今日回来,当真是正确的吗?
或许,不该回来,应该找个别院暂时小住的,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她的心中依旧惦记着沈家的名声,却又……
而另一边,周晏生从军营回来,看到下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顿觉不安。
“少爷,夫人她……走了……”
小厮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周府现在已经变了天,他完全不知情!
怎的出了趟门的功夫,家中就变成了如此的光景?
慈安堂,老夫人哭天抢地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琉璃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沈琉璃个不孝顺的竟然敢做出如此忤逆不孝的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天?”
老夫人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指着门口:“我还让王嚒嚒去劝阻,结果呢?说的都是什么话?”
周晏生冷冽的视线扫过王嚒嚒,王嚒嚒顿时低下头。
“说走就走,这还把家规放在眼里吗?这要外人如何看待咱们周家?老身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操劳你们的事,这就是沈家的教养不成?”
周晏生没有理会老夫人的咒骂,思虑片刻才吩咐道:“来人,备马,去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