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笑,要说朝堂安定,陛下治国有道,我等文臣武将才能有任职办事的果敢呐。”
岁妤半挑眉头,凝视他须臾,在他脸上没看到什么心虚时,方才浅浅一笑,“那这回宁广一事,便要仰仗陛下国威了。”
“正是。”
笑脸迎人、不知不觉间话头绕了好几转,便将一切后续事宜敲定。
有些听不大懂这些弯绕话的偃乘神情认真,一句一句都记下来,等着找视线逡巡一圈,算了,还是找岁颢请教一下吧。
夏墨弛神色自若,眼神却已然涣散,他听得懂啊!
岁聿这话不是变相在防备着他定国公府吗?那他怎么办?
想着想着,夏墨弛便眼前骤然一黑,只觉自己前路艰难。
他喜欢的人不仅是府上的政敌(明面上算是),还是个男子,若真叫娘知道了夏墨弛暗自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情得找个折中的法子。
总归不能叫岁聿担忧烦心,否则,他便连陪侍左右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点自知之明,夏墨弛还是有的。
经这一遭县衙衙署的交谈,后续事宜都被敲定。
先前的温和只是为了遮掩身份调查清楚当地世家,现如今情况已然摸清楚了,自然不能再如此拖延。
一通的政令下达时,刘正在打算着将自己的家资拿回来。
他们设局叫夏默投了绝对血亏的丝绸生意,眼见的凄惨下场已然有了,这宁广便依然有了能暂且续上几年的肥羊。
只待亏得不行时、哄骗夏默签几份早就拟好的单子
正笑得猖狂时,门外却骤然传来一声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