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顶了先前明面上首辅出行随行的官员,席催这可是有重任在身。
他来,一是为了看着夏墨弛不要多生事端,毕竟开海之事多生事端,夏墨弛性子直来直去,少有人管得住。
万一这要是和首辅大人对上,坏了要事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二来嘛,也算是襄助岁聿。
开海一事于朝中分成明显的两派,他们这些过过苦日子、打仗出身的官员自然能懂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但总有人会暗中破坏,须得有个得力的帮手。
席催恭敬拱手,将一册子递上。
“经大人提点,已然将有问题的那些账目着重查过,宁广各大世家的府邸也派人探查了,这些事近日的发现汇编。”
岁妤接过,将那条理清晰、一看就能清楚知道有哪些发现的册子翻阅着,赞许的目光看向来接任的官员。
她记性向来极好,只要是见过的人,身份多加回忆须臾便能知晓他的身份。
“你是兵部的,定国公府的人?”
夏墨弛骤然浑身一紧,率先辩驳,“他只是我爷爷带过的一介小兵,平常也没什么联系。”
可千万别给我误会成是他府上不放心岁聿查案,特地派来监视的,“应当是凑巧、凑巧而已。”
岁妤凌厉睨他一眼,正想多说两句的夏墨弛瞬间哑火,紧紧抿着薄唇不再说话。
被问到的席催心中暗自惊奇,怎么这才多久未见,首辅大人便将小公子驯服地干脆利落了。
果真是雷霆手段。
“回首辅,下官先前确是定国军麾下兵卫,后来因伤上不了战场,只能谋了个闲职。”
“兵部可算不上什么闲职,整个大雍朝的安危可都掌握在你们手中啊。”岁妤翻看着小册子,语调平和。
全然的夸赞听在不同身份的人耳朵里,意思是会变得不同的。
朝堂之上向来文官与武官便多有不和,一个激进一个则希望平缓些,架吵得自是不少。
更何况首辅和定国公,一个文臣之首,一个武将将帅,没看先前小公子在朝堂上处处同首辅大人顶嘴嘛。
是以岁妤这句话听在席催耳中,便是若有若无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