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把他拉回来,那些在他身体里游动的【蛊蛊】……
眼睫垂下沉思时,腰腹处被只柔软的脚尖抵了抵,迅速将他思绪拉回。
近乎仓皇地一把握住那截单薄的脚腕,一手握都有余,却又有点肉感,堆在他手里,被深色的大掌牢牢掌控住,手指都陷进去。
邵霆川握着她的脚踝,倏地俯身,最后顿住时离岁妤的脸不过几厘,“你在干什么?”
嗓音沙哑到像是在砂纸上恶狠狠地刮,眼里神色晦涩,压抑着疯狂。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凡碰上岁妤,浑身定力就跟抽了筋似的散个一干二净,压根看不出来什么兵王的坚毅。
岁妤精致的鼻尖翕动,惊讶地微微启唇,露出里头藏着的几颗洁白玉珠,“你身上的味道,又多了。”
压抑着的浓郁,只等哪一刻爆发出来,而后就能将所有都摧垮,岁妤甚至都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按住。
太危险了,像第一次见他时弥漫在树林里的硝烟味道。
稍不注意就能炸开。
但……意外地好闻。
岁妤很喜欢,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你不是说等回家了,就告诉我更有趣的事情吗?”
乖乖等着他告诉的女孩笑意盈盈,顺从地被他笼在怀里,瞳仁在那点微弱的日光下都像是流金的琥珀色,透澈干净。
干净到邵霆川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哄骗她。
哄骗一个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的无知少女,卑劣得要命。
“我……”喉结上下滚动,干涸到缺水的嗓子被口涎滋润一点。
邵霆川刚想接着开口说什么,窗边一道惊雷砸下,将整片大树阻挡住的房屋被照亮得暄白。
原本舒服窝着的两小条一下直起身子,笔直地像是两根直挺的木棍,满是戒备,爬行到岁妤身边。
“阿哥生气了?”岁妤嘟囔两句,抬手便将那木窗合上。
那闪电也被挡在外头,屋内烛火自动燃起,光影明灭。
这个称谓出现的次数实在太多,邵霆川没忍住问道:“你父母呢?”
“什么是父母?”岁妤没有,阙无也未曾和她提起过这东西,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