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朝纲算是狠狠整顿了一波,清出许多站队瑞王的臣子,或是主动辞官还乡,或是有罪行的按律处置。
但……岁妤这边又有一桩大事需处理。
这回谢晟之在黄州处理政事时,因遇着一些麻烦,正巧岁妤也想在黄州多待几日等天下雨,便同陪在身旁的崔辞安说了。
又是这么恰巧,裴璟瞮出门为她准备赤金锦绣山河裙去了,回来的时候便听着岁妤只同崔辞安二人说这些正事,便借题发挥……
偏偏岁妤还有些心虚,说到底确实是为她准备东西去了的。
只好耐着性子,学着哄人了。
瑞王府。
被幽禁在王府里,被废为庶人、连封地都回不去的盛晏暲披头散发,最后竟然只剩下他最嫌弃的王妃陈氏照顾他。
在心里将那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小妾狠狠骂过之后,盛晏暲拉着王妃的手,深情款款,“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瑞王妃淡淡一笑,把手抽出来,将碗里盛着的汤递给他喝,“爷还是多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最好是补到亏空,自个儿躺在床上等死的地步。
这样对谁都好。
看着盛晏暲将那每日一碗、雷打不动的鸡汤喝下去之后,陈婉莹笑得更开心些。
要怪,只能怪盛晏暲过于小气,那些小妾收入王府,一个都不给名分,当成暖床的玩意儿随意放着。
她是父皇在世时册封的正经王妃,都差点被这等小人给陷害休掉。
现在出了事儿,自然能跑的都跑了。
嗬,她阿兄活活为他背了锅,最后身死了还要被众人唾弃。
陈婉莹脸上神情扭曲,快意的笑都显出狰狞来,让“呼噜呼噜”喝完鸡汤的盛晏暲吓了一跳。
“王妃何故这样看着本王?”
陈婉莹将碗夺过来,递给站在身旁的侍女,“爷还是别称我为王妃了,您啊,早就不是王爷了。”
盛晏暲一窒,狗急跳墙、气急败坏地上蹿下跳,“你胡说什么,本王手里有父皇给的诏书……”
“是放在床下暗格里的那封诏书吗?我烧了。”陈婉莹神色淡然到仿佛在说“今日天气真好”。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