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正巧,裴府冰窖里还收着有。
“那我叫池墨来的时候带来。”
岁妤摇头,“不要,我现在就想吃,还要吃你亲自拿、亲手削的。”
盈盈看过来的双眸似乎都饱含着水汽,就这样缱绻地说着想吃他亲手削的蜜瓜,“上回你亲手削的,我吃着比别处都甜。”
像是数千万根针齐齐扎进身体里,但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蹿入四肢百骸的酥麻,痒到裴璟瞮的手都快无力,手里握着的茶杯往下落,“哐当”一声砸在檀木小几上。
“好,那我马上回来,你等我啊。”
利落跳窗出去的背影都透着一股高兴劲儿,高扬的马尾在空中甩出愉悦的弧度。
岁妤心口猛地一痛,近乎仓皇地往前倾,单手撑在榻上支撑自己的全部重量,大口大口喘着气。
眼尾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给弄得覆上一层秾艶红色。
这股疼痛,与她在现实生活中时不时痛一回的心脏病如出一辙。
系统乱码的声音变成一段一段的,只能调出来些微的解释,【惩罚……远离男主……】
不过两息,岁妤便疼得连撑着的力气也没有,软软倒在榻上。
墨发顺着躺倒的动作铺陈在榻上,将那张因为疼痛愈显苍白的脸蛋衬得像是转瞬化作白瓷软玉的玉胚,脆弱堪折。
莹绿色的光点涌入岁妤体内,又从身体内穿梭出来,每一点接触,都在肤肉上带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岁妤不喜欢这样的接触,甚至可以说极其讨厌这样的触碰,却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仰躺在榻上,眼中光亮寂灭,顺着眼角滑落的那颗泪珠落入发间。
远在黄州的谢晟之吐出一口鲜血,颤抖着手继续在自己左手手腕上连续割下数刀,直到那血流满了整个古怪的图案,才堪堪停下。
剧烈跳动的图案逐渐变缓,而后趋向平稳。
与此同时,岁妤心脏处的疼痛似乎也跟着褪去,变回健康跳动的样子。
长长舒出一口气,岁妤指尖揪在身下的锦被上,绷到泛白,而后又被强撑着爬起来的动作将锦被揉皱,额间发丝汗湿地粘在玉白的侧脸上。
窗子处传来声响,岁妤眼皮无力抬起,朝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