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杳杳,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哪怕……
那种东西玄之又玄,他也一定会找到办法,杀掉它、除掉它。
不论代价。
随着逐渐亮起的天光,门外传来敲门声,成则的声音瓮声瓮气在门外响起,“二爷,到上朝时间了。”
“唔……”岁妤双手紧紧掐住递到她跟前的大手,咬住不叫自己出声。
门外的敲门声愈见急促,终于在三刻钟之后得到应答。
餍足、带着笑意的沙哑。
“叫水。”
在外边等着的成则马不停蹄和鸢尾动起来,就怕耽误谢晟之上朝。
这就叫什么?
爷不急,孙儿着急。
成则在心里默默吐槽,又不敢比出另一个比喻,只好捏着鼻子想赏银,到时候宴门天出了新的衣裳样式,他定要买上十件!
一天换它三件打底,看自己还生不生气。
云雾朝霞缕缕轻拂路过的风儿,金鳞状日光逐渐绵长,将醒过来的盛京街道照得透亮无比。
驰道上马车许多,都是驶向皇宫方向。
郢朝元宗因身体原因,将前朝的上朝时间给改了,至卯时末方才开始。
后任的皇帝也将这一体贴人的改动给延续下来。
除了住的偏远些的官员,离皇宫不远的大多是卯时初方才出门,慢慢悠悠往金銮殿赶。
行久从后面跑着跟上来,一下跳到车辙上坐着,将方才特意绕路去东市口买的胡记烧饼递给里面坐着的崔辞安,热腾腾的,还冒着气儿呢。
“爷怎么突然又想吃烧饼了?今日咱们出门都还晚了不少呢。”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往常绝不会晚一厘的大人竟然罕见地起晚了,眼尾还坠着红,看起来像是哭过似的。
分明已经晚了,还要亲自绕路去东市口买,好说歹说才叫行久给劝动让他代劳。
要不然崔辞安那身上的一身伤可还没好全呢,要真这么再多折腾两下,指不定又得添新的。
车厢随着前进略微有些晃动,应是许久未曾修缮过了,崔辞安坐在里头,沉默地一口一口,咬着手里的烧饼。
他又梦见很久很久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