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不用等到以后,到了孙儿这一代,咱们就会没落。”
“你!”
似乎想不到对方会反驳,老家主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悦岭。
“你!你!逆子!”
气愤太过,老家主仰倒在椅子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家主,阿父!阿父,你怎么了?快快,去熬药啊!”
先前的锦衣男人赶忙上前招呼侍从给老家主熬药。
一番忙碌,等到药汤服下,老家主也已经被众人转移到了矮榻上。
他半躺在矮榻上,就着锦衣男人的手,慢慢的喝着汤药,浑浊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皮松弛的耷拉着,双眸黯淡无光。
他哪里不知道,悦岭说得就是现实。
他们这些老士族,就算再愤怒又如何?
大势所趋,势不可挡,他们就算再愤怒,再搞什么小动作也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
“阿父……”
一碗汤药喂完,锦衣男人踟蹰着开口问道:“阿父,悦岭他们可要去应考?”
老家主深吸一口气,无力的闭上了双眼,许久之后,才妥协的点了点头。
悦岭和其他几个年轻的兄弟,在后面偷偷的对视一眼,缩着头不敢往前看。
锦衣男人背在身后的手,悄悄的摆了摆,示意他们稳重,自己则小心的觑着老家主的反应,咳嗽一声,大声的叮嘱。
“既然家主说了,让你们去考,就要好好准备,万不能堕了咱们九江周家的威名!”
“诺,家主放心,孙儿定然好好准备。”
青壮之声,在老家主的耳边响起。
老家主慢慢睁开双眼,看向房间里垂首而立的儿孙们,心中又悲又喜。
属于他们这一代的荣光早已远去。
或许,是时候,将权柄交给下一代儿孙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