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康宁闻听裴清此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念及裴清与许时薇之间那非同一般的关系,他又岂敢在裴清面前妄议许时薇半句不是。
他磕磕绊绊地试图说明情况:“少将军,陛下刚下了一道圣旨,竟要城中家家户户的男丁,无论年幼或年迈,悉数奔赴战场!”
郝康宁紧咬牙关,经过一番挣扎,终是将那沉重的真相全盘托出:“可一旦真将冬临城的所有男丁都抽调一空,这城,岂不成了座空有其名的‘空城’?”
言及此处,郝康宁的眼眶已湿润,泪水潸然而下:“到那时,哪怕是山间任意一股流寇,都能轻易将这冬临城踏平啊!”
郝康宁捶胸顿足,满心绝望。
裴清闻听郝康宁之言,身形不由自主地僵在了当场,心中波澜四起。
诚然,许时薇这一记釜底抽薪之计,无异于饮鸩止渴,急功近利之至。
他曾暗自揣度,若前线战事胶着,士兵力竭难支,许时薇是否会不顾一切,将国内所有男丁悉数驱赶上战场。
未曾想,这念头刚刚萌芽不过两日,竟一语成谶。
然而,正如郝康宁所忧虑,许时薇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国内将徒留空壳一座,民力凋敝,国本动摇!
冬临城如此,其它城池如此,乃至整个庆国,皆只剩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
到时那些长久以来,对庆国抱有觊觎之心的周边势力与小国,欲将庆国这个徒有虚名的“女儿之国”,那都将是轻而易举地的事情,犹如碾碎一朵在寒风中摇曳的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