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坐在一旁圆凳上的父皇。
他虽受了伤,可也并非到了卧床不起、动弹不得的程度。
权明赫身着一袭宽大的黑金龙袍,尊贵威严。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看向权熙尧。
“朕听闻,你与你母后平日里常有信件往来?”
眼神中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这儿子白养了这么多年,既然他能和姩姩联系,也不说着帮他说些好话,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了,他母后还不能回宫和他们团聚。
权熙尧身为太子比父皇自由,时常出宫办事,与沈毓灵相见的机会也远比他多。
而权明赫身为帝王,日理万机,政务缠身,有时候一年才能见沈毓灵一面,有时候甚至两年才能得见。
一方面是帝王之位责任重大,时间有限。
另一方面,沈毓灵似乎总是有意躲着他。
每每他前往沈毓灵所在之处,她却似乎得了什么风声,早去了别的郡城,如此折腾下来,本就出宫时间不多的权明赫,连看她一眼都成了奢望。
权熙尧听了父皇的问话,心中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父皇这是想让他装病引母后来乾京?
他语气坚定道:“儿臣不能骗母后。”
权明赫脸色一沉,不悦道:“你如今受了伤,告知她又怎算骗?”
权熙尧夹在父皇和母后之间,心中颇为纠结。
罢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帮父皇一把吧。
毕竟自己确实受了伤,至于母后愿不愿意来,那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
而此时,宫外的沈毓灵,这些年在江湖与商场间摸爬滚打,人脉也广。
加之她在朝堂之上也有不少自己的势力,对朝中局势也有所了解。
但听闻大皇子造反的消息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揪了起来。
毕竟,刀剑无眼,危险重重。
这日,沈毓灵正蹙着眉,心不在焉地打理着庭院中的花卉。
那些娇艳的花朵在她的手中轻轻摇曳,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担忧。
突然,一名护卫匆匆走来,单膝跪地,恭敬道:“夫人,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