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跟随其后,另招一千民夫,披甲持矛,立在许大人身后。”玲儿挪动脚步,走到李秉文面前,“今起晨雾浓重,把阵亡弟兄的五千具残甲、武库的八百旧铠、甚至伙房的铁锅都架上城头!配发给百姓,无论老幼,身长五尺以上者皆立于城楼之上,给金军来个‘草木皆兵’!告诉百姓,凡上城者,每人赠粮三斗,出城助威者,赠粮五斗,不愿上城助威者,在城中鸣金擂鼓,无论是战马还是牛羊,大人未归,便让这些牲畜踏蹄不断,造出一派王师北援的假象!总之一句话,要让金贼认不清我们究竟有多少兵马!”
“妙计!”李秉文朝着玲儿深深一拜,“军师果然有武侯遗风!在下佩服!在下这就去办!”说罢,李秉文撸起袖管,匆匆离去。
李秉文走后,玲儿忽闪着明闪闪的双眸,凑到仕林面前,躬身抬头,嬉笑着说道:“仕林哥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莫叫金人看低了!”
仕林浅浅一笑,摩挲着玲儿额间,宠溺道:“你若是男儿,定能成就一番伟业,我朝‘文曲星’当是玲儿你。”
玲儿扭过头,双手叉腰,娇嗔道:“我才不要做男儿,我只想陪着仕林哥哥。”说罢,玲儿自然的挽上了仕林的臂膀,微微靠在仕林肩头,轻声道,“我只许你离我片刻,回城后,不可再离开我。”
“好。”仕林会心一笑,二人立在城头,望着远处逐渐靠近的五百人金军方阵,仕林心中再度燃起满腔热血。
伴随着“吱呀”一声厚重的声响,城门缓缓打开,仕林身披重甲,腰别青虹剑,胯下“小红马”,身后跟着五十精锐甲士和一千身披浸湿着袍泽鲜血残甲的民夫,在五十甲士后十步之遥紧紧跟随,那一面鲜红的“岳”字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城头上,玲儿指挥着数千百姓,或身披残甲,或手持刀矛,或顶着铁锅汤勺,立在城上,城中不时传来杂乱的踏蹄声、锣鼓声还有百姓欢呼声。而她也立在城头,远眺城下身披戎装的仕林,此刻的她,未免动摇军心,不敢有丝毫懈怠,但她也不由自主的紧咬下唇,掌心冒汗,目不转睛的望着远去的仕林。
两军时隔半月,再度在城下会面,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徒单守素心中不免也泛起了嘀咕,他对着身边参将道:“我军连战十日,怎么他们还有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