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营说道,“金军三十万大军铺开,连绵数十里,我军仅五千孤军,不可深入敌后,否则一旦被金军发现,定是有去无回。”
赵广陵也凑到沙盘前,端详了一番,摩挲着下巴,担忧道:“不出奇制胜,难道真的要死守历阳?这恐怕……”
“十日!”未等赵广陵说完,玲儿抢言道,“坚守十日,动员百姓上城助战,虽有士卒披甲上阵,目的只有一个!坚守十日!城外道路狭长,两侧有山峦环绕,历阳城又背对长江,金国大军难以展开,我算过账,如今‘霹雳炮’尚有两千斤,金汁三百桶,滚木雷石不计其数。”
熊天禄扯着嗓子,打断了玲儿,双手抱拳说道:“军师!你就下令吧!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霎那间,玲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果决与坚毅,她狠狠的对着众将说道:“好!李秉文,传令各营,箭簇浸入金汁后需阴干三刻,桐油混着粪汁的毒浆,见血封喉!”她指尖划过沙盘上城墙模型,突然捏碎一枚代表金军的泥俑,“霹雳炮藏于夹层暗孔,待云梯过半再齐射火油!记住,滚木需刻凹槽嵌铁蒺藜,我要金贼攀城时十指尽断!”
玲儿一掌重重拍在沙盘上,惊起一片尘土,从她那娇小单薄的身躯内,似乎迸发出巨大的力量:“从金军攻城开始,不报伤亡!只报可战之兵!一字计之约!‘守’!无论如何,坚守十日,拖得一天,便多一天胜算!”
“是!”众将领纷纷抱拳回应,玲儿温婉细腻的声线,却透着阵阵杀意,激励着营帐内的将领。
看着运筹帷幄,坚韧刚毅的玲儿,仕林一时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玲儿的表现与和他在一起的柔情,判若两人,而熟悉的是,那个让他感到安心,感到坚实的倚靠,回来了。
李秉文默默点头,但又萌生了担忧:“军师,那十日后呢?”
玲儿走回了仕林身旁,长叹一声,仰望帐顶:“十日后,只有天知道。”
这时,仕林拖着受伤的身体,缓缓起身:“诸位,就依玲儿之言,速去准备,十日后,自当有援军相助!”
“末将领命!”众将应答声响彻营帐,震耳欲聋。
“仕林哥哥,真有援军?朝廷回信了?”玲儿不可置信的看向仕林。
仕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