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将军若是小看吾等,待稍后一战便知!”仕林铿锵有力的回应,不怒自威,身旁众人皆是紧紧握着朔矛,满眼仇恨。
徒单守素微微一笑,乌黑的头盔之下,露出冷峻的脸庞:“如今大势已去,我主六十万大军齐发,顷刻间便可侵吞大宋,建康府都统王权已不战自退,许大人何不效仿之,弃暗投明,我主惜才,定会委以重任,他朝成就定在老夫之上。”
“荒谬!”仕林一声怒吼,喝退敌军前锋半步,许仕林突然反手抽出青虹剑,直指徒单守素,“王权不战自退,我主定会将其治罪!但仕林不才,不敢做此辱没家国之事!大宋有投降的将军,但没有投降的知县!”说罢仕林勒马回城,一众选锋紧随其后。
“好个宁为玉碎!”徒单守素忽而狂笑,狼牙棒凌空劈下,在泥泞道路上砸出深坑,“不出半日,本将军要拿你的骨头蘸墨写捷报!”
仕林充耳不闻,领着五十精锐选锋,一边退回城池,一边高声诵唱昔日岳元帅的那首《满江红》:“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高亢之音响彻整个战场,似大战前的悲歌,也似血战到底的誓言。
望着仕林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徒单守素身旁参将,不屑一顾,操着女真语道:“将军,南朝穷酸文人,跟他们废什么话,末将请命,率三千勇士,不出三个时辰,将军便可在城楼上饮茶了!”
徒单守素身旁文书打扮的行军参谋则在其身旁小声道:“将军不可大意,那城下的羊马墙,旌旗猎猎,藏兵定不下八百,城池两侧皆可设伏兵,不如先派一股轻骑试探一下虚实?”
徒单守素瞥了一眼行军参谋,挺直身板,冷冷说道:“不必,本将观天,利敌不利我,当速战速决,陛下三日后抵达,我等务必在三日内,拿下历阳!南朝的酸儒,不值一提。”
还未等行军参谋进言,徒单守素勒马掉头:“回营!一个时辰后,派五千勇士攻城,拿下历阳,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