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肯定不会害他,便也就照做了。
见仕林点头示意,熊天禄也顺利道了谢,李秉文心里清楚,局面基本稳住了。于是,他挺直了腰杆,声音洪亮有力,对着营帐内那些神色依旧紧张的刀斧手高声说道:“好了!大伙酒也喝足,饭也吃饱,战舞也看够了,都散了吧!”
众人又再次把目光投向赵广陵,只见他默默点头,众人迅速收起斧钺,脚步杂乱,急匆匆朝着营帐出口冲去,似也在逃离这是非之地。
“赵都统!”李秉文猛地提高音量,喊住正准备随着众人一同离开的赵广陵,“你且留下。”
待众人鱼贯而出,脚步声渐渐远去,营帐内变得空荡荡的。赵广陵低垂着头,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到仕林和李秉文面前,双手抱拳,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与忐忑:“大人、主簿,我……”
“广陵。”李秉文上前,把手搭在赵广陵肩上,“是县丞的意思,害你辛苦一场,莫放在心上,许大人深明大义,不会怪罪于你,金军来犯,你先去在布好城防,一切待见‘青竹令’行事。”
“是,末将告退。”赵广陵听后,神色稍缓,重重地鞠了一躬,腰弯得极低,表达着内心的敬意与服从。随后,他转身,步伐坚定又迅速地退出了营帐,身影很快消失在营帐外的夜色之中 。
此刻,偌大的营帐就只剩仕林和李秉文两人。四周安静得可怕,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劫后余生的仕林,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随后双手作揖,态度诚恳:“多谢李主簿及时赶到,仕林欠你一条命。”
“不必。”李秉文赶忙按住仕林作揖的双手,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又谨慎,“许大人江畔所言,卑职铭记在心,我已见过县丞,我此来就是给县丞传话,他要见你。”
“见我?”仕林满脸疑惑,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知所为何事?还请李主簿明示。”
“卑职不知,还请大人上马,速速随我去牢房。”说罢,李秉文立马直起身子,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仕林站在原地,眉头紧皱,思忖片刻后,一咬牙,抬脚快步追上李秉文的步伐,心中虽满是未知与忐忑,但也清楚,这一趟,他避无可避,和周文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