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自己猜对了,随即追问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兄弟可以守口如瓶,但城中铁匠就未必了!还有那些糯米!你以糯米换陈粮,再和北商交易,这些账目恐怕都藏匿在城中的粮商的密室里吧!”
玲儿见此刻的周文远眼神忽闪,哑口无言,便再度厉声道:“周大人!需不需要请许大人亲自彻查一番?也好替你洗清冤屈?”
周文远被逼至墙角,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沉吟良久后,朗声大笑:““好!好!好!好一个女师爷!”周文远竖起拇指,指向玲儿,“我认出来了,你就是当日江畔那个女子,想不到我周文远那日竟救了自己的催命符!”
周文远长叹一声:“肖……师爷,你若是男儿身,我定对你俯首称臣,可惜,任你巧舌如簧,若要我认罪,除非你找得出罪证!”
玲儿忽而一笑,双手叉腰:“死到临头还嘴硬!本姑娘没兴趣和你争论,但私铸甲胄,即便我们查不到你的罪证,但我相信,大理寺会对你很有兴趣,大理寺卿周三畏已有三年未升官,如此大案,若让他知道,以他的手段,恐怕死的就不只你一个了!”
周文远闻言,大惊失色,周三畏的名号他也有所耳闻,昔日漕运案,一连诛灭了贼首九族,杀人过万,至今提起都令人胆寒。
“你!你到底是谁!”周文远怒目圆睁,他想不到眼前的女子竟如此厉害,他本以为自己咬死不认,仅凭架阁库的版籍,如何也治不了他的罪,但却没想到这位女师爷,竟还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许仕林着实被玲儿这番凌厉的言辞惊到了,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心中满是诧异。在刚才与周文远的交锋中,她条理清晰,言辞犀利,而更让他意外的是,玲儿对朝廷重臣的生平过往竟如数家珍,不假思索便能道出周三畏的名号,甚至连大理寺的办案流程、行事风格都一清二楚。这些隐秘的官场之事,即便是他,也是在入朝为官后才逐渐知晓一二,而玲儿却能信手拈来,这让许仕林看向玲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与惊叹。
但此刻仕林来不及多想,眼看时机成熟,上前道:“周文远,你若认罪,本官可从轻发落,你若死不认罪,那正如肖师爷所言,待本官秉明朝廷,届时,恐怕不止你,你的好友,也会受你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