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洪钟,青筋暴起,似有满腔怒火难以抒发。
“我没有!”赵广陵厉声回斥道,“我从未忘却大人的恩情!也正因如此,请大人速速离开,一切后果由我一力承担!”说罢,双手抱拳,单膝下跪在周文远面前。
“赵广陵!假仁假义!你装什么好人,外面的人都是你带来的!我们凭什么信你!谁知道街道两侧埋伏了多少刀斧手!这点手段你当我不知道吗!”身旁的赵孟炎再也忍不下去,拍案而起,指着赵广陵厉声斥责道。
赵广陵闻言,眼神忽然林立起来,只听“啪”的一声,李广陵将腰间朴刀重重一掷,卸下头盔,露出瘆人的刀疤:“当年留下这道疤的时候,还没你呢!旁人说三道四也就算了,你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你!”赵孟炎怒目圆睁,正欲拔刀,却被主簿李秉文拦了下来。
“两位大人!稍安勿躁!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何苦为了一个外人,大动肝火啊……”李秉文强行把赵孟炎拉至一旁,二人剑拔弩张,丝毫不肯退让。
主簿李秉文拉开二人,缓步走到周文远身旁,作揖道:“大人,风雨已至,请大人早作打算。”
周文远指尖拨弄着滚烫的茶汤,面不改色道:“来不及了,眼下唯有弃车保帅,许仕林是冲我来的,我便随了他的意。”
典史王振这时也跳了出来:“大人,许仕林断我等财路,不如就将他……”王振眼神一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拍在王振脸上,周文远面色一下阴沉了下来:“你要坐实我等通敌卖国之罪吗?笑话!”周文远坐回座位,满面横肉却在不住的抽搐。
赵广陵躬身,单手撑着桌案,腰间朴刀扫过桌腿,发出阵阵声响:“大人!城外还有三千兵马,只要大人……”
“住口!”周文远将茶盏重重一掷,“赵广陵,二十年前的誓言,你可曾忘却?”
赵广陵闻言,默默低下了头,双腿不住颤抖,面部刀疤在这雨天,隐隐作痛:“我……我不敢忘……”
周文远起身,拍了拍赵广陵的肩膀:“记得就好。”周文远指尖划过赵广陵背后甲胄,“我随你去。”
“大人!”
身旁的主簿李秉文、巡检赵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