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可派人送姑娘回去。”
玲儿再度摇了摇头。仕林满心疑惑,不禁追问道:“这……姑娘究竟是为何来历阳的呢?”
玲儿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心中暗自思忖,真相无论如何都不能告知仕林。可她也十分清楚,若不编造一个看似合理的谎话,以仕林那机警的性子,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留在他身边的。好在,关于这谎言的内容,太子早已替她谋划周全。
玲儿微微向前倾身,双肘稳稳地撑在桌案之上,向着仕林靠近了几分,开始娓娓道来:“我本是与爹爹、兄长一同顺着江水逆流而上,计划前往北境做茶叶生意。哪曾想,途中遭遇了劫匪,混乱之中,我与爹爹、兄长不幸失散,这才一路漂泊,沦落至此。”话落,玲儿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这段话在她心底已经反复琢磨了许多时日,如今终于说出,只觉如释重负,好似卸下了一副沉甸甸的重担 。
仕林听闻,不禁微微低下头,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姑娘这般遭遇,着实是个苦命人。好歹咱们也算是同乡,既然姑娘在此地举目无亲,倘若姑娘不嫌弃寒舍简陋,可暂且居于此处,待日后仕林他朝……”
“不嫌弃!我愿意!”仕林的话还未说完,玲儿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脑袋如捣蒜般连连点头,急切地应道,眼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欣喜。
仕林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展露出一抹略带憨傻的笑容,温声说道:“那今晚便委屈姑娘先在这儿将就一晚,明日我就着手把西厢好好收拾出来,给姑娘住。”
“许大人能收留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尽,但我也不白住你的。”言罢,玲儿从袖间取出那五枚黄澄澄的金锭,双手奉上,“这些便权当往后的房费。”此刻的玲儿,还依旧留着宫中的习惯,不仅出手阔绰,神色间也透着些许傲骨。
仕林见此情景,神色陡然一凛,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厉:“姑娘若执意如此,倒显得我许仕林是那贪财好利之徒,实在是小觑我了。”
“我……我绝非此意……”玲儿听闻此话,顿时慌了神,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头也微微低垂,长睫轻颤间,眼眶迅速泛起一层晶莹的泪花 。
在玲儿的认知里,“打赏”是她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