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便走向左侧的座位。
普安王也察觉到了郕王眼神中流露出的那对权力的渴望,不由的心中升起一丝担忧,恐怕今日的大朝会,暗流涌动,眼前的一片祥和,不过只是疾风暴雨前的片刻宁静。普安王面色凝重的坐到了右侧的位置上,眼神却一直停在郕王身上。
随着众人逐一到场,按例先由礼部宣读贺表,在一系列繁文缛节过后,天色渐渐明亮,浓雾也随之逐渐散去。就在众人以为大朝会会在一片祥和中结束之时,汤思退举着奏章站了出来。
一些不明就里的官员用异样的眼神看向汤思退,因为按照惯例,冬至的大朝会以朝贺为主,并不会议政,而且叫大早,天不亮众人就悉数到场,仪式结束,众人已经疲乏,正准备离开,谁曾想,竟还会有人借此机会上表,众人无不惊讶。
普安王见状,一眼便看出此必然为郕王和汤思退的阴谋,于是普安王抢在郕王之前说道:“相国不知有要事,今日乃大朝会,以朝贺为主,且众臣工疲乏,若是小事,容后再议,若为要事,先让诸臣工散朝,单独秉承我与郕王。”
郕王侧目瞥了一眼普安王,没曾想普安王小小年纪,也懂得这般权谋,不过在郕王眼中,今日定要分出高下,不可再拖。
郕王看向汤思退,示意其继续,汤思退也心领神会,随即装出了一副强忍悲痛的神情道:“二位王爷!此事关系重大,臣斗胆!若王爷要治罪于臣,臣亦死而无憾!今日诸臣工既都在场,臣宁愿以死进谏!”
自古文死谏武死战,汤思退之言,不仅是满朝文武,就连普安王也再难拒绝。
“相国言重了,相国忠心可鉴,可昭日月,若相国确有要事,可照实说来。”郕王此刻也正好顺水推舟,抢在普安王之前,堵住其口,让汤思退借故发难。
郕王话音未落,汤思退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苦哀嚎,周围百官见状无不惊愕。汤思退声泪俱下,久久不能平息。
郕王见状,即刻装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道:“相国这是何故?今日乃东至大庆,相国殿前痛哭,可是有难言之隐?”
汤思退哽咽着,涕泪横流道:“王爷……陛下驾崩了。”
消息一出,亦如晴天霹雳,众人无不惊恐,郕王党羽借机开始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