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敛了敛笑意,“在其位,谋其政。本宫不再是以前王府里的侧妃,自然不能再用一样的态度行事了。”
以前装傻充愣,偶尔闹闹脾气无伤大雅。
可现在不行了。
皇后身体情况愈发糟糕,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若有朝一日皇后没了,满后宫她最打眼。
再不放宽心态,处事周全些,难过的日子且在后头。
谢润:“皇上忽然嘉奖静妃,只怕还有缘故,你们去打探打探。”
安排好事情,谢润顺手把儿子薅回了昭和宫。
前脚刚坐下,后脚陆美人就找上了门——带着她的最新八卦消息。
她一坐下来,茶都来不及喝,嘴巴就开始:“倒看不出来,静妃原是个闷声做大事的人。”
“除夕夜吴宝林骤然生产,大家都怀疑和她有关,即便事后吴宝林顺利生产,静妃没沾染半点好处,还是惹了一身非议。”
“偏她不出来澄清,只安分待在自个宫里,妾身当日还和翠鸟说静妃娘娘性子变了,今日可就瞧见了静妃娘娘的手段。”
谢润听了半天,才问了句:“静妃做了什么”
陆美人双眼明亮,仔细看好似能看到两团跳跃的火焰。
“今日午间,孙妃主动跑去御书房和皇上请罪。”
“说她有两错,一错是擅自缺席除夕夜宴,险些坏了皇上皇后兴致。二错是不该随意插手吴宝林生产一事。”
“她说她本就名声不好,还主动去管吴宝林的事情,瓜田立下平白招惹嫌疑,惹得六宫不宁,特求皇上处罚。”
谢润莞尔一笑:“静妃在吴宝林生产一事上有功,皇上如何会处罚她?只怕是赏赐还来不及。”
一开始皇帝或许还没那么想赏赐静妃,才拖着只当不知道。
现在静妃都‘委屈’到皇帝面前来了,皇帝怎么都得有所表示。
陆美人一拍大腿:“可不是?!”
“今日听了这消息,妾身才觉得静妃娘娘多会算计!”
谢润想了想,笑吟吟道:“她这是阳谋。”
“做了好事,总得为自己谋点好处,不能白当了贤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