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上前一步道:“陛下,平西王已经拿下清江郡,再有一郡之地,便要兵临城下。不如,不如陛下先行退避到安全之处,待局势平息再重回皇城?”

    说是这么说,可谁心里都知道,哪里还有什么局势平息之日了。

    承平帝恹恹道:“这天下之大,又哪里有朕的容身之处!北有大燕虎视眈眈,西有狄林蠢蠢欲动,新盟与罗西也不安分……”

    说到这,承平帝嗤笑一声,道:“即便这平西王得了朕这江山,他也休想坐稳!”

    韩良渊抿了抿唇,道:“不若陛下先乔装出城,混迹于百姓之间,平西王实难察觉。”

    承平帝无力的摇了摇头:“朕这一生,自懂事起,便被教导,一定要夺得这皇位,不容有失。朕按照他们定下来的路子走了,也最终坐上了这位置。可,可这位置,是真不好坐啊。”

    韩良渊也不禁替他感到心酸。

    的确,承平帝自登基那天起,就面临内忧外患,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可这又能怪谁呢?

    也许这就是权力巅峰的吸引力吧。

    承平帝如今已是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他现在每日夜间睡不着时,便会想到从前种种,有时会控制不住的埋怨胡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