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里应外合,有什么比眼前这位更有门道。
“嗯,”严令宣大方承认,道:“燕州如今并无守军,但我父亲有言在先,军队进驻后,不得伤及平民,不得强占百姓私产。”
“让你父亲放一百个心!”霍景安道:“我夫人有的是银子,还看不上百姓那三瓜两枣。”
左其星拍他一下,这人在军营里泡了这么久,半点严肃样没学会,倒是染了一身痞病。
“让你好好管束手下,少东拉西扯!”
“得令!”
如今大燕除了莫家军,又成立了几支新的军队。
北上的流民经过审查,也可申请入伍。
他们的伙食与待遇,这天下无出其右。
只不过军纪严明,规章制度明确,必须绝对服从命令,如有违犯者,轻者挨军棍,重者挨完军棍开除军籍,永不录用,绝对不是南边开战那两方的军队可比的。
霍景安接管后,先是带兵剿匪做实战,后又不断安排了演习,他们的部队,说一句精兵强将毫不为过。
不惊扰百姓这样的军纪,对他们来说,都是最基础的要求。
为了以防万一,左其星先行去了一次燕州城,与严经纶见了一面。
严经纶眼见着比从前更为憔悴了,当朝廷不行时,即便他使出全身解数,也无法阻止百姓民不聊生的结果。
“哎,”严经纶还未说话,先叹了口气道:“这世道,难啊。”
“严知府不必自责,你已经是我所见官吏之中,难得的有能之士。”
“老夫有愧于民啊,”严经纶脸上的皱纹都显得更深了:“自去年年初那场提前征税,百姓这日子便再无法回到从前。许多人因为那场征税,连种子都被收走,没了种子便无法播种,种不了田就没有收成,如此往复,越过越穷,直到如今,已经连饭都吃不上了。”
“严知府若是信我,我必在三年内让燕州城重获生机!”
左其星也没有去安慰他,他既然已经决定投向大燕,自也是看到了大燕的好处。
严经纶点了点头:“我做出此等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近年来,我多次往返燕北,能看得到那里的变化,左、左大人,是个胸有丘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