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言万语堵在嘴边,最后只能汇成两个字:“好的。”

    徐敏诗在徐盛看不到的方向看了一眼左秋月,笑得很灿烂。

    不管她这笑是什么意思,看在左秋月眼里,那都是对她的挑衅。

    迈向梳妆台的步子变得极为沉重。

    无边的悔意压得左秋月喘不过气。

    或许,她跟本就没有重生一次,所谓的那些重生的内容,那些栩栩如生的一幕幕,都只是她幻想中的场景,都不是真的!

    如若不然,为何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全都和前世对不上,不是一点对不上,而是大部分都对不上!

    从她姨娘被罚开始,到左其星拿走了大笔银子做嫁妆,再到左家被流放,承平帝提前登基,徐盛对她的不同,以及徐盛仕途受挫,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样是与前世相同的!

    拿到那支她最喜欢的翠兰簪子的一刻,她的心中苦涩难当,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将她包围,就好像这送出去的不止是这一支簪子,而是她全部的人生!

    徐敏诗很快拿着簪子走了,蹦蹦跳跳的,带着少女独有的欢快。

    而徐盛,则是满意于左秋月在家人面前给了他面子,伸手摸了摸左秋月的头发,道:“秋月是个识大体的。”

    左秋月木讷的点了点头,看着徐盛给了她这样一个敷衍的甜枣之后,便转身离开,出了院子。

    左秋月在门边站了许久,然后慢慢转身,回到内室,从奶娘手里抱过自己的女儿,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洇湿了襁褓的一大块。

    憋闷到极致,左秋月当天便病了,躺在床榻上无法起身。

    大夫过来看了看,只说是郁结于心,让她好好休养,莫要多思多虑。

    而徐家,没有人关心她病得怎么样。

    石氏甚至还想着,若是这个左秋月真的病死了,也是件好事,那她手里那个赚钱的铺子自然而然就属于徐家了,她也可以给徐盛再寻一户能帮衬他的岳家,而不是屈就于一个孤女。

    ——

    承平帝的盐引拍卖政策一出,果然引来了许多人的兴趣。

    最终,全国的盐引分区域拍卖给了几位大商人。

    若是细细去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