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清淮直白戳穿,苏七月心里冒出些酸涩滋味。
可一想到陈清淮的人身安全,苏七月垂眸,给自己洗脑: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沾上了疯子,不能把霉运带给陈清淮。
“是的。”苏七月坚定道。
陈清淮轻声叹息。
“你走吧,我要回家了。”
既然戳穿了,也就没必要到咖啡厅了。
苏七月走到路边,摆了摆手,远处的出租车疾驰而去,带起的风吹乱了苏七月的发鬓。
“七月,既然如此,让我送送你,可以吗?”
这话就太可怜了。
心中的酸涩像吸饱了水的棉花,膨胀,扩张,逐渐挤满胸腔,憋闷油然而生,呼吸也变得紧张,急促。
她妥协了,点了点头。
陈清淮去把车开过来,苏七月跨坐上去。
路上俩人谁都没开口,车里的安静让苏七月心里更不是滋味。
尤其陈清淮一副专注开车,把难过都藏在面具之下的隐忍模样。
下车后,苏七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出口一声长叹。
“回去吧,注意安全。”苏七月最后道。
陈清淮点了点头。
苏七月走进楼道,侧转时,她回头,余光向后瞄。
陈清淮还在,没有跟进来。
明明他的房子就在楼下,他却靠着车,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七月深深地看了一眼,电梯过来,她进去了。
陈清淮缓缓抬头,像是透过钢筋水泥,看到上行的电梯,也看到了电梯里的人。
苏七月的心思,他看得通透。
他也清楚,七月疏远自己,是为了保护他。
可是七月不明白,他是男人,跟裴蛰衍势均力敌的男人,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一定会输给裴蛰衍呢?
为什么就不是相反的可能呢?
他不够疯吗?
风拂过发丝,微动的眼瞳里,闪过晦暗的深色。
陈清淮向来不抽烟,他靠着车,抽了一支烟出来,被烟雾呛得咳嗽,烟头也灼烧到了指尖,指尖皮肤烫得红肿发红,他掐灭烟头,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