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懵了。
这俩人到底什么情况?
一个说已婚,一个说单身。
王警官和师傅周警官对视,周警官示意他带人过来,王警官咳嗽一声:“苏女士,进来吧,这位裴先生在温泉馆闹事,您签……不是,诶,您上哪儿去?保释手续还没签呢!”
一个大活人,还冷冰冰的、跟哑巴似的杵在警局,平常没有啥大事儿、热热闹闹的派出所都变成冰窖了。
可赶紧来个人把姓裴的弄走吧。
“苏女士,您别走啊,只要签一份保释书,您跟裴先生就都可以走了。”
“他的事跟我无关。”侧过身子的苏七月声音冷漠。
王警官挠了挠后脑勺。
得嘞,难怪这俩关起闹别扭,脾气秉性是真像。
“苏女士,裴先生……”
“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提供他下属的电话,这份保释书,我不能签。”
说罢,苏七月找到袁助理的电话,等王警官记录下来,她转身就走,利落得很。
“七月!”
死人一样的裴蛰衍起身,低喊了一声。
像是在呢喃,也像是在哀嚎。
王警官刚大学毕业,还没谈过恋爱,闻声转过头来,心里一颤。
他这个单身狗都听出来裴蛰衍声音里的痛苦了。
他再看看苏七月,仍旧背对着他们。
裴蛰衍像是从未被她印刻在心上,她没有停留,毫不留恋。
一瞬间,王警官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裴蛰衍,目光毫不隐讳地望向裴蛰衍胸前。
碎裂声从这里传出来。
苏七月已经走了。
裴蛰衍的目光依旧黏着,仿佛门口还有那个人在。
王警官叹气,他算看出来了,这两位有故事。
他不知全貌,也不好发表评价。